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出行一客（ID:carcaijing），作者｜施智梁团队

2019年不是汽车行业的好光景，但作为全球最大车企，大众汽车还是交出了一份不错的答卷。

3月17日，大众汽车集团宣布，2019全年汽车销量达到1097.46万辆，同比增长1.3%。此前丰田公布的2019年财报显示，全年销售为1060.3万辆。大众超过丰田，夺得全球汽车销量冠军。

与1.3%的销量微增相对应的是，大众汽车集团2019年销售收入为2526亿欧元，同比增长7.1%，营业利润为193亿欧元，同比增长12.8%。

▲ 与1.3%的销量微增相对应的是，大众汽车集团2019年销售收入为2526亿欧元，同比增长7.1%，营业利润为193亿欧元，同比增长12.8% / 大众集团

利润大涨得益于两方面原因，一是SUV在内的高利润车型的强劲销售，二是柴油发动机排放事件造成的罚款减少。

另一方面，自从2018年上任后，被称为“成本杀手”的集团CEO赫伯特·迪斯（Herbert Diess）砍掉7000个工作岗位，并降低生产和各类行政成本，敢于向官僚主义开刀，2019年的财务状况也得以改善。

钱要用在刀刃上，大众正积极布局电动化转型。迪斯评价道，2019年是大众汽车集团非常成功的一年，为全面变革奠定了重要基础。

售价为2.4万欧元（约合人民币18.8万元）的ID.3寄托了大众的厚望，大众希望它能成为像燃油车Golf一样成功的产品，带领集团在电动汽车领域走出大规模扩张的第一步。

▲ ID.3

但巨头转向并不容易。ID.3的量产交付不如预期，目前交付时间已从2020年春季推迟到夏季。

迪斯坦陈，在电动车领域，特斯拉是行业先行者，大众是紧密追随者，正在尽可能地追赶特斯拉的发展步伐。大众品牌负责电动汽车的董事会成员吴博锐（Thomas Ulbrich）说得更直接，大众被特斯拉领先十年。

新的一年挑战重重，由于新冠疫情暴发以及地缘政治不稳定因素的影响，大众认为，2020年发展存在不确定性，预计销售收入增长4%。而中国的销量可能会下滑3%。

亮眼财报的背后

2019年度，大众汽车集团全年销售收入为2526亿欧元，同比增长7.1%；营业利润为193亿欧元，同比增长12.8%。

▲ 2019年度，大众汽车集团全年销售收入为2526亿欧元，同比增长7.1%；营业利润为193亿欧元，同比增长12.8% / 大众集团

利润大涨，SUV在内的高利润车型的强劲销售功不可没。产品组合的改善和单车价格的增长，带来了漂亮的销售数字，迪斯在3月17日的发布会上说：“这说明我们的销售取得了质的提升。”

柴油发动机排放事件的支付罚款减少同样助力利润表现。2019年，大众支付23亿欧元的罚款，比2018财年低8亿欧元。

大众汽车业务的净现金流由上一财年的-3亿欧元增至108亿欧元。此前的3月11日，大众宣布将向Volkswagen AG每位员工发放高达4950欧元（约合人民币3.9万元）的绩效年终奖，数额为近几年最高。

改善大众的效率与财务状况，这是“成本杀手”迪斯自2018年4月上任以来的一大工作重点。2019年9月，迪斯在接受出行一客采访时表示，在行业转型的大环境下，车企领袖最关键的领导力就是要做好变革管理。

提效降本项目开展一年多，大众节约了6亿欧元（约合人民币39亿元）的成本。迪斯希望大幅降低行政管理成本：“我们已经对官僚主义宣战，哪怕在总部。”

去年3月，大众宣布将在2023年前砍掉7000个工作岗位。根据规划，从2019年至2023年，大众将从人事、采购和非材料间接费用等方面，一共节省约20亿欧元（约合人民币156亿元）。

此外，大众计划在2025年前，将工厂成本、生产效率和投资等方面的效率提高30％左右，现在正在执行的具体措施已多达220项。

一家国际咨询机构的合伙人告诉出行一客，大众的利润逆势上扬，说明平台化量产车型的策略有效，预计未来还会做优化，比如砍掉一些小众车型。

2019年，大众汽车集团的息税前利润为184亿欧元，相比2018财年的157亿元增长了17.3%，这一增速也高于2018年的12.85%。

2019财年作为迪斯上任以来的第一个完整财年，漂亮的财务数字证明了提效降本措施的有效性。大众集团首席财务官弗兰克•威特(Frank Witter)评价道，尽管2019年面临复杂的市场环境，比如中国市场降温，但大众的财务发展依然稳健。

坦言“落后特斯拉10年”

这家全球最大汽车制造商的命运不仅和利润率休戚相关，更在于能否比其他车企更好地完成电动化转型。

今年1月的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大众表示将超越特斯拉。大众计划在未来9年内生产2600万辆零排放汽车，超越特斯拉，成为全球最大的电动汽车制造商。

大众集团布局电动化多年。在2020-2024年间，大众计划在混合动力、电动出行以及数字化领域投资600亿欧元，占公司当期1450亿欧元总投资的四成以上。

为了电动车的批量生产，大众专门打造了MEB平台，而作为首款基于MEB平台打造的车型，ID.3承载了大众的厚望：像燃油车Golf一样，带领集团在电动汽车领域走出大规模扩张的第一步。

ID.3售价为2.4万欧元——与大众的燃油车价格相近。在集团内部，奥迪成功推出e-tron，保时捷的纯电动汽车Taycan也已经全球首发，大众计划推出覆盖各个细分市场的电动车型，预计到2028年将推出近70款全新电动汽车。

宏伟蓝图已绘就，但近期不断有媒体报道，ID.3由于存在软件问题，量产交付无法按时进行。

2019年9月的法兰克福车展上，迪斯宣布ID.3将于当年11月份投产，首批车辆将于2020年春季交付给客户。近日，大众官方证实，交付将推迟到2020年夏天，软件将通过OTA方式不断升级。此外，不是所有客户都能收到ID.3新车，尽管目前订单量已经达到了37000多份，但只有30000台会首先生产和交付。

一家咨询公司的执行总监告诉出行一客，传统车企其实很少推迟交付，但新能源汽车因为软件问题推迟量产不是首例（比如之前蔚来因北美团队推迟ES8交付），ID.3本身就是新平台，也有一些智能座舱应用和新的电子架构搭载，所以因软件问题导致延期的可能性不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负责生产ID.3的德国茨维考工厂近期由于新冠疫情暂时停产。尽管迪斯在3月16日的发布会上强调工厂的材料储备充足，不影响按期交付，但不断扩大的疫情无疑为ID.3的按时交付蒙上不确定性。

在电动汽车领域，大众只在推迟交付这一点上赶上了特斯拉，但其他方面落后太多。

高管们开始看清现实。“大众被特斯拉领先十年。”大众品牌负责电动汽车的董事会成员吴博锐（Thomas Ulbrich）坦言。同时，本月初，迪斯在接受外媒采访时也表示，特斯拉是行业先行者，大众是紧密追随者，大众正在尽可能地追赶上特斯拉的发展步伐。

从“超越”到“尽力追赶”特斯拉，可见大众集团电动化转型的压力之大。

前述合伙人认为，在电池、电控、软件等方面，特斯拉的确有优势。大众承认落后，也许是哀兵必胜的心理。

疫情之下的中国市场逐步恢复

作为公司最大的单一市场，中国市场占到了大众汽车集团全球总销量的38%，仅略低于整个欧洲。

2019年，大众在中国的销量达到423.36万辆，同比增长0.6%，在包括德国在内整个欧洲的销量为455.28万辆，同比增长3.9%。而大众在中国在重要性也有所提高，市场占有率从2018年的18.4%增长到19.8%。

大众汽车集团从在中国的合资企业获得营业利润为44亿欧元（约合人民币340亿元），比上一财年减少了2亿欧元，占总体利润的近三成。

迪斯曾透露，他至少每个月都会到中国一次，每次至少待2-3天。在发布会上，迪斯也特地向冯思翰带领的中国团队表达了感谢。

但是中国车市受到新冠病毒重创。3月12日，中汽协发布的数据显示，受新冠肺炎病毒疫情影响，2020年2月中国汽车产销环比和同比均呈大幅下降：当月汽车产销28.5万辆和31.0万辆，环比下降均为83.9%，同比下降79.8%和79.1%。

“2020年将是非常艰难的一年，新冠肺炎疫情给我们的业务和财务带来了未知的挑战，其对经济的持续性影响也令人担忧。”迪斯预计，今年中国市场销量将下滑3%，而大众集团对2020年的预测也充满不确定性。

不止是销售，大众在中国南北两家合资公司的生产也受到影响。工厂复工时间从2月10日到2月24日不等，比往年延迟10天以上，导致生产受到影响。

不过得益于中国有效的疫情管控，目前中国市场的生产和销售已逐步恢复正常。但是疫情的重点现在转移到了欧洲。

据悉，大众已经关闭在意大利、西班牙的工厂，在欧洲其他地方的工厂也将从下周一开始停产两周。同时，由于意大利供应商的缺位，大众工厂的供应链也受到影响，比如葡萄牙工厂，目前大众正在不断监测销售和供应的情况。

迪斯表示：“我们已经得到政府明确的消息，如果企业在业务正常的情况下，受到新冠疫情影响，可以获得德国政府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