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 | 唐辰同学

疯狂小杨哥要淡出直播带货了么？

龙年春节前后这段时间，疯狂小杨哥带货着实有点不走心。先是大杨哥放鞭炮炸了手，进医院动了手术，还连带伤了舅舅的脸。小杨哥也皮了一下，骑车掉进河里。与外界的讨论相比，此时他们更在乎自己的心情，二人似乎很享受这份久违的快乐。

小杨哥带货掉队了？

今年1月，小杨哥在直播时劝大家别发大财，发小财是最快活的，称要知足常乐。他说，“现在我啥都不能干，我以前还喜欢去酒吧蹦迪，我现在能去吗？一去又被别人说。”

类似的心声，他在直播间倾吐过多次。还有一次，小杨哥说：“现在过的一点也不开心，压力太大了，没有一点私人空间，我去幼儿园开个家长会都能上热搜，我现在更不敢去吃大排档，我现在出门都得偷偷摸摸地躲着别人。”

即便类似的言论遭受巨大的非议，但也能看得出来，大小杨哥在流量压力之下，也很希望撇开镜头前的人设，沉浸在真实的生活状态里。

紧接着，小杨哥在办公室玩起游戏直播，和大杨哥一起贡献了不少新的搞笑场面。很多人以为他这是玩票。实际上，小杨哥在成名之前就在B站做游戏主播。虽然当时粉丝少得可怜，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对待每场直播，风格幽默真实。后来，他们拍摄的短视频里，也有不少关于游戏的画面。

多年后，小杨哥再次玩起游戏直播。他似乎忘了早前在某次对话节目中，信誓旦旦的表示，“有游戏公司老板找到我说大概直播玩三场游戏，一次五小时，给我2800万，但是不能搞，我的粉丝中有很多小朋友，我玩游戏不等于带他们玩了吗？”

如果找个理由解释，合理的说法是小杨哥玩的是《英雄联盟》，这是一款电竞游戏，算不得违背初衷。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与斗鱼风波有关系，最新发酵的是“一条小团团”疑似被抓。由此，大量游戏直播用户涌向抖音，加上王者荣耀开放合作，张大仙等头部游戏主播在抖音发力，善于抓住流量风口的小杨哥，表现出“摆烂”的假想，吸引外界的关注度，以此来对冲他本人和三只羊网络带货的负面消息。

从这个角度看，小杨哥遇到的麻烦事可不少。以最近半年为例，去年10月底，女徒弟“红绿灯的黄”（小黄）被批低俗带货，一度长时间停播。紧接着“小杨哥被指直播低俗言论比徒弟更甚”话题也登上了热搜。

期间，官方下场点名批评，给小杨哥敲响了警钟：中国消费者协会把“红绿灯的黄”列入低俗带货案例，其发布2023年“双11”消费维权舆情分析报告称：靠审丑发迹的主播，正被品牌拥趸反感。

人民网也发布网评：靠审丑、低俗的初级“老法子”，行不通了。审丑低俗收不住，带货必将成“带祸”。在中消协点名前，小杨哥因一口锅涉嫌虚假宣传才被“退一赔三”。

此后，小杨哥还曝出存在“保价协议”；2月23日，知名打假人王海再次指责小杨哥用国鼎酒冒充五粮液，涉嫌欺骗消费者。近段时间，一款西梅汁被海关总署点名，而这款西梅汁，在小杨哥直播间先后上架了两次。

可能受系列事件影响，在鞭牛士发布的抖音直播2月达人带货榜TOP20，常年稳居带货榜单前列的小杨哥受此掉榜了，甚至旗下的三只羊网络直播矩阵也没有账号入列。

据了解，自鞭牛士从2023年6月推出直播带货月榜以来，小杨哥均在榜单行列，其旗下三只羊网络也有多个账号入选。比如，去年8月的抖音直播带货榜中，疯狂小杨哥以及小杨哥公司旗下的三只羊网络分别拿下了榜单的第三和第四，销售额超过5.6 亿元。

图源·鞭牛士

前后这种巨大差别不禁让人怀疑，小杨哥的带货能力是不是“神奇消失”了？掉队了？

不少人评论称，这可能与春节假期有关。实际上，春节期间，董宇辉和与辉同行团队休息了十来天，但仍然高居该榜单第二。带货榜一的“董先生”，已连续3个月进入月榜前三。由此可以看出，抖音带货竞争的激烈，不进则退。真可谓“铁打的抖音，流水的一哥”。

此外，小杨哥直播带货表现不佳还与其直播的频次下降有关系。此前，小杨哥在直播时就玩笑式的问他的徒弟，如果我有一天选择退网呢？这引得徒弟们一脸错愕。

但他直播的场数实在在减少，从一周直播7场变为一周2场，再到最后的只剩周六一场。有数据显示，2月小杨哥直播6场，直播时长也显著降低。比如最新的一场直播，小杨哥也是早早的在黄金时间段结束。

青年企业家小杨哥

短视频不拍了，直播频次急剧减少，这背后除了退网这类粗暴的解释，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小杨哥正在从网红主播向青年企业家转型。这就意味着，小杨哥将会把更多精力放在幕后的企业经营管理上。

换句话说，现在看小杨哥，不要只盯着直播间的小屏幕了，他已经是公认的青年企业家，更多要往电视上的新闻屏幕看看。

小杨哥有这样的底气。从公开的新闻报道来看，三只羊集团从2021年成立以来，已经多次获得官方认可。比如：

2023年5月5日，合肥市委常委会扩大会议上，三只羊集团创始人兼董事卢文庆作为企业代表发言。2023年6月13日，时任安徽省委常委、合肥市委书记虞爱华前往三只羊网络公司，并召开现场办公会，8家平台企业负责人作了发言。

2024年2月18日，安徽省政府在合肥召开创建一流营商环境暨推进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大会，对100家安徽省优秀民营企业和100名安徽省优秀民营企业家进行了表彰。其中，合肥三只羊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在列，卢文庆也出席了当天的活动。

2024年2月21日，安徽省委书记韩俊在合肥市调研现代服务业和民营企业发展情况，其中一家就是三只羊。在调研中，韩俊实地察看三只羊企业招商部，并深入直播间了解带货情况。据安徽卫视报道，知名主播“小杨哥”全程陪同调研并与省委书记韩俊当面交流。

事实上，从拍摄搞笑短视频走红，转型电商带货，再到成立三只羊网络，小杨哥已经悄悄扩展了自己的商业版图。截至目前，张庆杨（疯狂小杨哥）和张开杨（疯狂大杨哥）共同持股的合肥领头羊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实控企业超50家。小杨哥直接或间接持股的十余家企业，已成为合肥当地直播电商的龙头企业。

其旗下矩阵账号超过300个，垂直账号已经高达7000多个，千万级账号已经超过10个。

去年小杨哥称公司每个月发工资超5000万元，登上微博热搜。同时合肥在线报道，2022年，三只羊网络实缴税收2亿元。2023年一季度，三只羊网络营业收入3.5亿元，较上年同期增长60倍，预计全年平台销售规模达150亿元，业绩超过大多数上市公司。

值得一提的是，小杨哥团队蹚出了一条直播带货产业链共荣共生的路子：直播切片带货。小杨哥曾发视频称，自己每周虽然只直播一场，但通过切片账号每日浏览量能有三四亿。

根据三只羊官方披露数据，2022年共有11000多人获得三只羊网络的切片授权，人均收入17000元。按照行业推算，小杨哥靠直播切片的年分成收益也已破亿元。客观上，直播切片带货也解决了上万人的就业问题。

除了国内市场，小杨哥还把目光投向海外。据了解，今年1月10日，三只羊网络与新加坡本地达人合作进行了首场带货直播，该场直播创下了TikTok电商板块在新加坡地区的新纪录，登上新加坡本地榜第一。按照计划，三只羊网络还将在马来西亚进行第二场海外直播。

此外，小杨哥还积极参与官方组织的助农带货，多次进行惠农、助农直播，帮助了数以万计的基层农民朋友和中小企业主。在公益捐款上也作出诸多善举。比如去年甘肃省临夏州积石山县地震，小杨哥捐款1200万善款及物资驰援震区。

这些都已经超出传统意义上对流量网红的定义范畴了，小杨哥在复刻前辈薇娅的路子，甚至走得更稳更远。

三只羊还离不开小杨哥

如今，对合肥这座城市来说，小杨哥和“三只羊集团”已经是一张重要的名片。在“小杨臻选群星演唱会”开场和结束环节，小杨哥用了大量篇幅介绍合肥，甚至向观众发出邀请：“如果你期待与优秀的人同行，合肥八方人才风华正茂，合肥想人才之所想、之将想、之未想，让大家有用武之地，无后顾之忧”。

但不可否认的是，三只羊网络还离不开小杨哥这个流量黑洞的照拂，除了更多出现在旗下达人和垂类直播间，为他们引流。小杨哥还将流量挖掘的渠道瞄准更广阔的线下市场。

去年11月，小杨哥斥资3000万举办了“小杨臻选群星演唱会”，明星阵容强大，包括朴树、詹雯婷、筷子兄弟、黄贯中、Twins、Vitas、张信哲、汪苏泷等。其最直观的收益来自账号涨粉。

有数据显示，通过这次的演唱会，抖音“小杨臻选”账号单日涨粉超410万，相比之前翻了一倍有余。“疯狂小杨哥”主账号也在这一天涨粉79万，达到1.22亿。

尝到甜头的小杨哥最新表示，将在今年五月，在合肥举办电音节。根据文化和旅游部公布的信息显示，此次电音节举办时间为2024年5月3日至4日，为期两天，场所为合肥骆岗公园。这对年轻用户来说，又是一大流量招牌。

相较于董宇辉“阿Q式”的回避热搜流量，小杨哥正在“去小杨哥化”的路上，为三只羊找到新的流量来源。

从在广州打拼的普通年轻人，到抖音直播带货一哥，小杨哥花了3年时间。从直播带货主播到成为一名企业家，小杨哥只花了两年时间。对于疯狂小杨哥兄弟来说，个人直播带货的数字已经不那么重要。

就像小杨哥在三只羊集团全球总部开业直播中，回应“全国第一网红”的称谓时表示，“我现在都不带干网红这些事的，现在默默地把公司做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