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象网，作者｜赵劼

央视315晚会的点名批评，让“闷声发大财”的电子烟厂商进入了大众视野。中国市场被泼了一盆冷水的同时，印度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目的地。电子烟出海，去印度的路行得通吗？

拥有13亿人口的印度是世界第二大人口大国。印度的成年烟民数量为1.06亿，仅次于中国。

印度120亿美元的烟草市场由印度烟草公司(ITC)和Godfrey Phillips等公司主导，它们也销售电子烟。据欧睿信息咨询(Euromonitor International)估计，2017年，电子烟市场的价值为1560万美元，预计未来几年将以每年近60%的速度增长。

印度烟民巨大的市场也吸引了国际公司的关注。

对于美国Juul Labs 和Philip Morris International 等公司来说，印度是一个有利可图的市场，他们纷纷摩拳擦掌，计划在印度推出电子烟产品。

美国电子烟巨头Juul就与印度Jubilant集团合作，准备将产品出口到印度。Juul计划在2019年底前在印度开卖。该公司已经聘请了新的高管，并计划在印度开设一家子公司。

但印度卫生部试图叫停这一行动。路透社报道称，印度卫生部长Preeti Sudan写信给联邦商务部长，称其产品是“有害的、令人上瘾的”，可能会影响印度在烟草控制方面的努力。

对此，Jubilant集团在1月11日给卫生部的一封信中表示，它已经认定Juul是一种“高度安全”的产品，“会让数百万消费者受益”。

Juul发言人也表示，公司“愿意与立法者和监管机构进行对话，以帮助改变印度的成年吸烟者”，使其成为可燃卷烟的可行替代品。

Juul进军印度

今年1月，Juul在印度任命了两名高管。优步印度高管Rachit Ranjan担任高级公共政策策略官，印度万事达卡执行官Rohan Mishra担任政府关系负责人。据报道，它还计划成立印度子公司。

“它（该计划）目前处于探索阶段，但Juul公司需要印度人民，”知情人士说。

据知情人士称，Juul正在研究可能阻碍其计划的联邦和州法规，并补充说，它将与卫生机构合作，来提高公众对电子烟产品的接受程度。

作为准备工作的一部分，Juul表示将咨询医疗期刊《印度临床实践期刊》（IJCP）。该杂志的编辑之一是印度医学协会的前任主席KK Aggarwal，他曾公开表示支持电子烟。

另一位熟悉Juul印度市场计划的人士则表示，IJCP将就监管环境、如何进入市场向Juul提供建议。

在这个百亿级烟草市场，Juul将面临来自印度老牌烟草企业ITC和Godfrey Phillips的竞争，它们也出售电子烟。此外，总部位于美国纽约、世界最大烟草公司Philip Morris也在考虑在印度推出其不燃烧的烟草产品iQOS，据称，该产品的危害性低于传统卷烟。

卫生部叫停

Jubilant集团表示，该公司进口和销售电子烟的工作已进入“后期阶段”。公司的一位发言人表示，“我们相信有明显的科学证据表明”，这类产品是有效的香烟替代品，该公司正在“探索这一（香烟）类别”。

电子烟的好处一直是全球公共卫生界争论的话题。有人认为，它有助于把吸烟者引向危害较小的产品，但其他人认为，它可能会催生新一代的“瘾君子”。

然而，印度对烟草和电子烟的监管非常严格。印度29个邦中，约有三分之一目前禁止电子烟。这与国际水平相比更为严格。截至2016年，世界卫生组织的195个成员国中，仅有30个国家禁止电子烟。

今年2月，印度联邦药品监管机构要求所有邦，确保电子烟不在其所在地区销售或生产。

与此同时，卫生部曾多次呼吁禁止电子烟。去年，卫生部在一份“建议”中敦促各邦和政府机构共同努力，停止进口及销售电子烟，并警告称，电子烟设备构成“巨大的健康风险”。

贸易部叫板

但贸易部显然不愿意放弃这么一块大蛋糕。

印度贸易部在一份政府内部备忘录中表示，印度不能禁止电子烟的进口，因为这种行为并没有法律依据。这对那些希望进入印度电子烟市场的人来说是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这份3月18日发布的备忘录显示，贸易部认为，停止电子烟的进口将违反印度与世界贸易组织达成的多边协议。备忘录补充称，必须首先通过“经得起法律审查”的法规以禁止本土销售。一旦完成这一步骤，印度对外贸易总署(DGFT)就可以宣布一项“进口禁令”。

贸易部是有权实施进口禁令的部门。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卫生部的“建议”不能作为禁令的法律依据。卫生部一名官员回应称，卫生部将与DGFT合作，探讨如何实施禁令。

Juul则表示，正在通过与利益相关者的对话来评估进入印度市场的可行性。

Juul的电子烟设备类似于一个USB闪存驱动器，提供芒果和奶油等口味。推出后在美国引起了巨大轰动，但由于青少年使用人数激增，该设备受到了更严格的监管审查。

Juul曾表示，其使命是“通过提供一种令人满意的可燃香烟替代品，改善全球10亿烟民的生活”。

然而，印度卫生部长Suda指出，Juul等产品“容易获得、伪装外观、安全观念错误”，将损害印度的反烟草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