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真探AlphaSeeker，作者 | 李静林
红杉资本全球执行合伙人沈南鹏曾说，元宇宙平台只能由科技巨头创建。但显然，有人“不服”。
这两年，“元宇宙”无疑是创投圈的大噱头，在飞天云动的招股书中，这个词更是频繁出现了200多次。不过在飞天云动公司成立十余年的历程中，靠上元宇宙的时间，甚至还不到一年。
2008年，飞天云动前身掌中飞天成立，最初这只是一家游戏发行平台。2017年，该公司进行了第一次业务转向，将重心放到了VR/AR内容服务，并推出了VR/AR SaaS平台，同年，掌中飞天就在新三板挂牌上市。2021年12月，终止上市两年后的掌上飞天，将公司名称改为现在的飞天云动，并宣布正式进军元宇宙领域。
2021年，正是国内元宇宙概念爆发之年。根据天眼查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底，我国有510余家名称含“元宇宙”的企业，其中超93%的企业成立于一年内。
如今飞天云动喊出了响亮的口号：公司表示要凭借AR/VR技术打破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之间的次元壁垒，并赋能客户实现数字化升级及业务补充，“我们立志帮助每名客户进入元宇宙，连接彼此，并实现元宇宙时代的数字价值商业化，从而打造我们自身的元宇宙平台”。
飞天云动能成么？究竟是在PPT中造元宇宙，还是能顺畅从游戏、VR/AR领域切入元宇宙成就伟业？或许我们可以从公司的业绩表现中，找到一些线索。
外衣之下
飞天云动是如何与元宇宙挂钩的呢？
在2022年8月举办的郑州元宇宙产业高峰论坛上，北京飞天云动科技有限公司合伙人、副总裁兼CMO韩沂哲表示，站在飞天云动的角度上，做元宇宙就是要把所有2D世界或者现实的世界，向3D内容、向三维的世界进行转变。
为实现这一愿景，飞天云动是从三个方面入手的，也就是公司的三项主要业务，分别是VR/AR营销服务、VR/AR内容和VR/AR Saas。
飞天云动各项业务收入｜图源：企业招股书
其中VR/AR营销服务是飞天云动最大的收入来源。
根据招股书介绍，这项业务的模式是“我开发且帮你用”，即公司通过与媒体平台及其代理合作，为客户提供服务解决方案，这一业务典型的应用场景包括互动广告、全景看房、全景线上店铺等，最终按服务结果和运营效果向客户收费。截至2022年3月31日，飞天云动合作过超过50个广告客户，推广了超过250件广告产品。
从2019年开始，VR/AR营销服务业务收入在飞天云动总收入中的占比，基本呈现出逐年递增的状态。2019年该项业务收入1.37亿元，占总收入比重为54.6%，到2022年第一季度结束，该项业务在总营收中的占比已经达到72.3%。
飞天云动的第二大业务是VR/AR内容服务，其业务模式被称作“我开发，你来用”，意即使用公司自行研发的VR/AR开发引擎，根据客户需求，开发出定制化的VR/AR内容。在这条业务线中，飞天云动会在提供内容产品时，向客户收取一次性的费用。
2020年，VR/AR内容服务业务在飞天云动的总收入中占比达到最高点，为33.9%，此后略有缩减，2021年该项业务在总收入中的比重为30.7%，今年第一季度，VR/AR内容服务业务收入为5368万元，占总收入的比重为23.5%。
到2022年第一季度，飞天云动的VR/AR营销服务以及内容业务，在总收入的占比高达95.8%，至于他们的第三大业务VR/AR SaaS，目前来看对收入的贡献可以说微乎其微，2022年第一季度的收入甚至不足千万元。
业务构成清晰地传递出公司的经营本质，艾媒咨询CEO张毅指出，就商业逻辑来看，飞天云动本质上是一家营销服务的公司。
至于说飞天云动与元宇宙的关联，按照招股书的说法是，AR/VR是构建虚拟世界场景的核心应用，为元宇宙发展过程中的必要条件和准入门槛。按照这一说法，飞天云动目前也仅仅扮演着行业的中游角色——服务商、供应商，向上需要依靠整体行业的技术进步，向下还要仰赖于平台的流量支撑，自主性和壁垒并不显著。
内功如何？
众所周知，元宇宙的搭建十分仰赖技术能力，而这一点恰恰是飞天云动的短板。
从公司的费用层面来看，飞天云动投入在研发上的费用，从2019年-2022年第一季度，分别只有1142.5万元、1504.6万元、2170.3万元815.2万元，其研发开支比例更是从2019年的4.6%下滑到了3.6%。飞天云动在技术专利方面也没能建立起优势，据招股书显示，飞天云动仅有5项发明专利、1项设计专利，以及在申请3项发明专利。
一直有心做元宇宙引擎公司的飞天云动，被外界称为是“中国版的Unity”，但仅从技术投入层面来看，Unity就甩出飞天云动好几条街。2021年，Unity在研发上投入约6.96亿美元，在总营收中的占比接近70%。而在销售和营销费用上，Unity的投入不到研发的一半。
飞天云动研发投入｜图源：企业招股书
那飞天云动的钱主要都花在了哪里？根据招股书显示，其流量获取成本是支出的最大头。
从2019年开始，飞天云动的该项支出分别是1.15亿、1.38亿、3.11亿，流量获取成本占总成本的比例从65.5%一路攀升至74.2%。2022年第一季度，飞天云动的流量获取成本也高达1.27亿元。
飞天云动成本｜图源：企业招股书
飞天还是落地？
但飞天云动和元宇宙也并非关系全无。
去年底，飞天云动上线了飞天元宇宙平台，这是一个3D虚拟空间，入驻的用户可通过系统提供的开发引擎自主创建角色和空间，进而将平台打造成虚拟社区。
根据招股书披露，公司在这个项目上投入了4500万港元，其中15万用于人才招募，30万用于聘请分包商提供美术设计和非核心技术支持。在计划中，飞天元宇宙平台的完整版，将会在2023年推出。
飞天元宇宙平台示意图｜图源：企业招股书
有关这个平台的商业模式，飞天云动在招股书中用了较为模糊的表述：我们亦可能在飞天元宇宙平台上探索其他商业活动，包括为教育、体育、文旅和其他行业的直播、音乐会、新闻发布会、商务会议提供虚拟场景，部分元宇宙功能还可能面向用户开启订阅模式，还可能会推出交易平台，促进内容发布的货币化。
连续三个“可能”，清清楚楚地表现出了飞天云动对所谓元宇宙平台的不确定性，飞天云动也坦诚表示，元宇宙建设处于初期阶段，尚无清晰盈利模式。
这让人想起了去年的一个片段。
去年夏天，元宇宙概念爆发，中青宝、宝通科技、万兴科技、佳创视讯、超图软件、数码视讯、当虹科技、歌尔股份、昆仑万维、世纪华通、三七互娱、完美世界等公司均被列入了“元宇宙概念股”。
9月6日，首支A股上市游戏公司“中青宝”在其公众号上发文表示：“中青宝致力打造一款能映射玩家内心世界到元宇宙的模拟经营类游戏，将虚拟世界的体验感做的更真实，在这种发展大趋势和实现元宇宙所需技术完备的前提下，《酿酒大师》有了强势入局元宇宙游戏之势。”
在随后的9月7日和9月8日，中青宝连续两日涨停，累计涨幅超过40%。
这或许又是一个类似的故事。
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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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AR营销服务是飞天云动最大的收入来源
“元宇宙”无疑是创投圈的大噱头
元宇宙的搭建十分仰赖技术能力
元宇宙建设处于初期阶段，尚无清晰盈利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