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谋“国际学校”?

国际学校数量增长的背后,是中国有经济实力家庭数量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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钛媒体注:本文来源于界面,作者:楼婍沁,钛媒体经授权发布。

过完年一回到深圳,李鑫就开始忙着预约各种“国际幼儿园”的校园参观活动。

她的儿子刚两岁。照她的计划,今年9月,儿子应该进入一所国际幼儿园的“托班”。不仅是为了提前让儿子适应集体生活,更重要的是想让他为之后在国际幼儿园、国际小学、国际中学的双语环境中学习、生活打好基础。

连续几个周末,李鑫和丈夫、公婆的时间都被逛学校占据。不只是看托班,他们还看了一些幼儿园,甚至一些小学和中学。

“你可能要笑我,我的孩子才两岁,但我竟然已经为他在筹谋该读什么样的中学、大学了。”李鑫告诉界面记者,“但是父母之爱子,不就是为之计深远吗?而且教育这件事,真的要提前做规划。我们想好了要让孩子接受国际化教育,那么凡事都可以尽早准备。”

国际学校正成为越来越多中国80后、90后家长群体为孩子择校时的选择。这类学校早不再是个新兴、小众的事物。

根据中国国际学校行业研究平台“新学说国际教育研究院”发布的《2018中国国际学校发展报告》,2010-2018年,中国大陆地区的国际学校总数由384所上涨至821所;2016-2018年,中国大陆地区国际学校数量年增长率均超过10%,2018年更是一年增长87所,实现近12%的增幅,创下历史最高增速。

李鑫生活的深圳也经历了国际学校的快速增长期。

专注于深圳国际教育市场研究的自媒体人罗不胖参与整理的《深圳国际学校地图》显示,深圳目前已招生的国际学校和机构至少有60所。逛逛本地论坛,或是在家长微信群里泡上一阵子,会更直观地感受到增长期远未结束——三不五时就能听说有数所国际学校即将在明年、后年开学。看单位写字楼或是住宅楼的楼宇电梯广告更新频率,也能发现这一点:一年四季都能看到又有新学校将在深圳开学招生的海报。

越来越多中国家长的选择

国际学校数量增长的背后,是中国有经济实力家庭数量的增加。

目前,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的国际学校学费均价都超过13万元/年。部分高中学段的学校一学年学费可超过30万元。部分幼儿园的一学年学费也能达到20万元。“新学说”研究咨询部总监苏恒良向界面新闻表示,国际化教育的可支持群体家庭的年收入一般需要达到100万元以上。

瑞士信贷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发布的一项数据显示,2000年-2015年,中国年收入在1万-10万美元(约合7万-70万元人民币)区间的人口增加了3800万人,2015年达到1.09亿人,成为全球最大的“中产”群体。到2017年,这一数字将增长到3.9亿人。胡润研究院发布的《2018年新中产圈层白皮书》称,以一线城市年家庭收入30万-150万元、新一线及其他城市家庭年收入20万-150万元为标准,截至2018年8月,中国大陆地区的“中产家庭”数量已有3321.4万户。

这些家庭的壮大成了国际学校在中国蓬勃发展的基础。

值得一提的是,不少此类家庭的家长拥有海外留学经历,绝大多数都接受过优质高等教育、有份体面的工作。对孩子的教育有更多的规划,对国际教育有更多的期望。

姚远夫妇俩都是15岁就赴英国留学的海归。他们的两个孩子均就读于深圳一所港资背景的国际化幼儿园,一个上大班,另一个上中班。多年海外教育经历让他们夫妇更偏好和信任国际化教育。姚远说,两人很早就达成共识,在高中甚至更早的学段,就会送孩子出国留学。对于低龄阶段的基础教育,更倾向于选择提供国际课程的学校。

李鑫和丈夫都毕业于国内知名大学。但在外企工作、与海归共事的经历,让他们希望孩子接受国际化教育。

李鑫的父母认为教育的目的是为了上个好大学,之后能找个好工作,从而有好生活。李鑫和丈夫对儿子有不同的期许,自己可以为儿子的未来生活打下一定的经济基础,儿子需要做的是接受更为多元化的教育,“能有更开阔的视野,能学得更快乐,能凭着兴趣去选择学什么,而不只是单纯地去想生计问题。”

对应来看国际学校的宣传策略,会发现尽管不同学校各有特色,传达出的核心内容万变不离其宗:强调对非应试教育的坚持,对孩子个性和天赋的保护,以及对外语能力、综合素质、文体特长的培养。通过这样的宣传,国际学校将自己与主流的公立教育进行了区分,吸引姚远、李鑫这样主动在公立体制外寻找教育机会的家长。

不过,也有不在少数的家长是相对被动地选择国际学校。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获得优质公立教育资源,从而不得不转投国际教育。

比如,一些家庭无法获得优质公立学校的学位。类似情况在北京、上海等一线、新一线城市很多见,在深圳这座历史短,但发展速度快的城市更突出。

据一位在国际教育行业从业多年的人士介绍,以深圳的义务教育学段为例,口碑好、教学质量过硬的公立学校资源集中于“关内”区域,即罗湖、福田、南山、盐田四个城区范围内,学位历来紧张,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才落户这些区域,紧张度还在不断增加。这使得户籍处在这些区内的部分家庭,以及“关外”的许多家庭,会选择国际学校作为子女获取优质教育的备选项。

此外,子女为非中国大陆籍身份的家庭也只能选择送孩子就读国际学校。深圳由于毗邻香港,有个更特殊的情况。“深圳有很多孩子在香港出生,但是在深圳居住,他们原本需要到香港上学,因此如果深圳能有优质的国际教育资源,这部分家庭也会有需求。”深圳曼彻斯通城堡学校董事局主席吕建军在接受界面新闻采访时说。

“五花八门”的国际学校

深圳曼彻斯通城堡学校是英国私立学校曼彻斯通城堡学校(Merchiston Castle School)的首间海外分校,于2018年9月首次开学,属于深圳国际教育市场里的“新人”。吕建军是该所学校的投资人,他的大儿子曾是英国曼彻斯通城堡学校的学生。

吕建军说,之所以想到投资办学,一方面是由于儿子入学后的正面变化,希望让更多在中国的孩子也能从国际教育中获益;另一方面,在对北上广深四座备选城市做了市场调查分析后他认为,深圳的市场还有潜力,而且这不光与需求端的井喷有关。

“深圳的国际教育市场还有很大的缺口,”他说,“在深圳打国际学校牌子的学校很多,但是真正符合国际学校办学条件的不多。”

事实上,国际学校一直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在不同的场景下,被不同的人解释,会有不同的意义。不光家长容易搞不清,在业界也至今没有统一的说法。

一个相对被广泛接受的解释是,国际学校是以出国留学为目的而培养学生的学校或教育机构,涵盖幼儿园、 小学、初中、高中学段。

“新学说”在《2018中国国际学校发展报告》给出了一个更严格的定义:国际学校是“需要获得各类国际课程机构或质量保障机构认证的学校”。

在中国的国际学校中,被采用最多的认证教育体系或是课程是IB、A-Level和AP。

IB(the 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是一个面向3-18岁学生的“终身教育”体系,由The 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 Organization(国际文凭组织)认证。它被业界称为“国际精英教育”项目,对于课程连贯性要求高,一般多被9年或12年一贯制学校采用,但也有一些学校会提取该体系的部分课程内容,作为自创课程的框架。

A-Level和AP则分别是英国高中课程和美国大学预科课程,可以被看作通向英国和美国大学的敲门砖。

除此之外,中国还有少部分的国际学校采用包括加拿大、澳洲课程等在内的其它国际认证课程。

这些课程往往会对应一个或少数几个高校留学目的地,比如主要采用A-Level课程的学校往往毕业生大多都会赴英国及英联邦国家大学留学。所以,一些家长在了解和选择学校时,会以课程作为一个给不同学校做分类的维度。

对于国际学校更常见的一种分类方式是以学校的招生资格为依据。目前市面上的国际学校主要可以分成三类:公立学校国际部(班)、外籍人员子女学校,以及民办双语学校。

公立学校国际部,设立的初衷是为外籍家庭的孩子提供在中国学校学习的机会。学生之后可以参加中国大学的入学考试,也可选择申请海外大学。

容易令人混淆的是,一些公立学校也设置了国际班性质的国际部,比如在深圳比较有名的有深圳中学国际部、深圳外国语学校国际部等。这一类项目原本是公立学校为已决定放弃高考、出国留学的中国籍学生而专门开设的教学班级,而后渐渐成为成熟和独立的国际教育招生项目。

由于名校不错的升学率表现,此类项目曾是家长关注的热门,一度被视作风口。但从2013年起,教育部对公立学校开设类似项目的政策有所收紧。不少学校陆续停止了国际部、国际班的招生。近两年,新增的公立学校国际项目已不太多见。

目前更有存在感的是外籍人员子女学校和民办双语学校。

外籍人员子女学校是指专门招收非中国大陆籍学生,并教授国际课程的学校。深圳曼彻斯通城堡学校就属于该类。

这类学校曾经主要由各国驻华大使馆、领馆牵头成立,集中在北京、上海、广州这些有使领馆的城市。而后,更多海外知名教育品牌通过自主办学,或与中资企业合作办学的形式进入中国市场,壮大了这一学校类型的市场规模。

与之对应,民办双语学校才是被更多家长所关注的“国际学校”,指的是招收中国大陆籍学生,并安排国际课程的学校。部分学校也可同时招收外籍学生。

根据“新学说”发布的前述报告,民办国际学校在全国范围内成长迅速,在整个市场的规模占比已超过50%。外籍人员子女学校则在近几年增长乏力,这不仅源于外籍生源的减少,民办国际学校的崛起也在一定程度上分流了外籍学生。

短短数年间,民办国际学校经历了爆发式的增长,这可能是中外资本共同扎堆的结果。在一定时期内的利好政策驱使下,一些地产集团在过去几年也掀起了办学热。不少海外教育品牌,也开始看重不断壮大的中国市场。包括惠灵顿公学、哈罗公学等在内的国际教育老牌纷纷都开始建设自己集团的民办教育品牌,例如惠灵顿集团旗下的民办惠立学校已在杭州、上海招生,而哈罗旗下的哈罗国际礼德学校也宣布将在深圳、重庆、珠海等城市建校。

国际学校到底多国际?

与外籍人员子女学校相比,民办国际学校的国际化程度相对容易“打折”。最主要的影响来自教学环境的营造和课程的设置。

“双语教学”是民办国际学校最容易打的擦边球。

有的国际学校会强调让孩子处在中英双语环境中,以两种语言为工具,学习各种课程。但也有学校只是增加了英语学习在课程内容中的占比,又或是聘请外教来提升英语教学的质量。

至于课程方面,与外籍人员子女学校基本完全引进海外母校的办学理念、课程设置和教学管理体系不同,民办双语学校的课程内容和设置一般由学校自行安排,业内既无强制的规定,也无可参考的标准。

这就使得部分单独开设高中学段的民办国际高中可能更像是高端版的留学培训机构,过分注重标准化考试和申请材料的准备,却忽略了学生其它素质方面的培养。

民办国际小学、初中,虽然更有机会实践国际教育中尊重个性和兴趣培养的部分,但学段涉及义务教育阶段,学校原则上必须在教学过程中使用国家规定的教材,并完成指定内容的授课。换言之,民办双语学校在小学和初中阶段的课程不得不做到“中西融合”。

爱文世界学校(Avenues: The World School)深圳校区校长Andy Torris在接受界面新闻采访时表示,爱文针对深圳校区特别设计了一套教学课程体系,涵盖从幼儿园小小班(2岁)至十二年级的教学阶段,而这套课程体系的特点就是将“爱文世界元素课程与中国的基础教育课程充分整合”。

即将于2019年9月开学的荟同学校深圳分校,以及之前提及的深圳礼德国际学院,都在招生宣传资料中提到了在国际课程中对于中国基础教育课程的融合。

类似的“中西融合”课程安排亦被曼彻斯通城堡学校这样的外籍人员子女学校,以及万科梅沙书院这样课程设置自由度更高的民办国际高中采用。

这不是巧合。即使没有各种限制,在中国寻求发展的国际学校们也会受到市场驱动,去重新设计课程体系。

“家长问我们最多的一个问题是,孩子是否能继续在我们学校接受中文和中国文化的学习。”深圳曼彻斯通城堡学校校长Chris Lynn告诉界面记者,这也是为什么曼彻斯通目前在小学和初中阶段,每天都有一节中文课。与此同时,学校也有安排学习中国文化、熟悉深圳城市的课外课堂。

万科梅沙书院院长王赫也在接受界面新闻采访时提到,万科目前的课程体系正是基于中国学生的需求而开发,“不是美国、加拿大课程的简单复制”。

在她看来,中国国际学校应该教育出可以“尊重、学习、理解多元文化,并且能够进行跨文化沟通和合作”的人才,实现这一点的前提是,学生能“形成清晰的自我认知和深刻的中国文化认同”。

所以,除了课程体系建设中将中国国家课程纳入为重要的一部分,王赫称,梅沙书院还提升了语文课的必修学分,使之甚至超过公办学校的要求,并开设“中国文化研究”“中国哲学研究”系列专题课程、“梅沙中国传统文化中心”,为学生提供中国文化的学习和体验机会。

苏恒良对此补充说,中国家长对于孩子的未来预期正在发生变化。“六七年前,家长可能会认为孩子留在国外是个好选择,但这几年,家长们会更希望孩子能学成回国,这就要求他们仍然具备能在国内竞争的能力,包括语言能力和对本土文化的理解。”

赌上孩子的未来

课程体系的设计固然难,但让学校感到更头疼的是为这些课程找到践行者——老师。

一所国际学校一般会同时需要外籍教师和中国教师。于校方而言,摆在眼前的问题主要是如何尽可能长时间地留住招到的外籍老师,以及如何找到真正了解并且能胜任国际教育工作的中国老师。

不止一位受访者表示,招到合适的中国老师甚至比留住外教更难。尽管外教与学校签订的标准合同期限普遍较短,外教相对自由、约束力小,但提高薪资待遇、邀请外教举家入驻配套教师公寓等手段,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外教留任率。

在招聘中国老师,特别是中方的国际学校管理人才时,学校会遇到没有行业招聘标准可参考、行业人才储备力量少等诸多困难。目前,具备经验与能力的国际学校中方老师和管理者,几乎都集中在北京和上海。比起外教可以相对自由地在城市间迁徙,这些城市的中国老师异地就业的意愿很小。

“现在很多国际学校招老师,一般情况下就是招有海外留学经历、最好是名校毕业的,这些人接受过国际教育,至少能知道国际教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述业内人士说。

组建一个强大的教师团队不仅是为了让学校得以更好地运转,也是为了给家长一剂定心丸。

李鑫提到自己在择校时会特别留意学校对于师资力量的宣传,她经常耳闻一些外教“不靠谱”。

大儿子已在国际学校上小学三年级的莉莉,也曾在择校时下了不少功夫,除了注意老师的水平,她更看重老师的留存率。“再好的老师,如果只教一个学期就不教了,对于孩子也不是太好的事情,因为换一个老师,风格、理念、教学方法都要变,而孩子就需要重新花时间和精力去适应。”

家长对于孩子的爱有多无微不至,对于学校的期待就有多具体。除了师资背景,校舍、运动场、食堂、宿舍等硬件设施的质量,以及校服面料、三餐营养搭配,甚至是教学区的空气都是家长们会去探究的信息点。

“所以我们会建议家长在择校时,带着孩子一起去看学校,去试着上一堂课,去在校园里走一走,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知道究竟孩子喜欢和适合什么样的学校,这是不会错的。”深圳曼彻斯通城堡学校市场招生总监Sonia Buchan说。

可仍然有很多问题无法通过研究宣传资料、参观学校轻易得到答案。

在深圳,大多数国际学校都十分年轻,仍未培养出足够多的毕业生。这让择校的家长少了标准考试成绩、名校录取率等数据信息参考,也就少了评判一所学校教学质量的最直观依据。

一所隶属于知名教育品牌集团,或声称与某海外学校建立合作关系的学校,到底能够得到多少的资源和帮助也是个未知数。“一些国际学校说自己和海外的学校有教学质量保障的合作,其实可能也只是送了老师去合作学校培训或是参观。”前述业内人士称。

一个极端情况是,大多数家长很难知道自己孩子就读的学校是否就要“倒闭”了。

2019年1月,香港德翠教育机构宣布本应在深圳开办的幼儿园项目叫停。该幼儿园本应在2019年春季开学。德萃在相关公告中称,由于内地幼儿园办学政策变化,而其合作方未能在双方协议期内为幼儿园取得办学资质,因此德萃决定退出该幼儿园项目的合作,并将学生善后工作交由合作方全权负责。

办学资质问题还让深圳唯致国际学校、深圳爱茵德国际学校、上海CIA国际学校、北师大二附中汇才国际学校等学校关停。这些学校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在未获得资质的情况下提前招生,甚至在开学许久后仍未获得资质,而家长在为孩子择校、报名的过程中往往对学校的资质情况毫不知情,使得孩子遇到了“一夜之间失学”的危机。

除此之外,也曾有不少学校因资方现金流断裂,又或是生源不足导致学校办学资金无法周转而被迫关停。与办学资质一样,学校投资方的背景以及学校的招生及运营情况,往往也是家长择校时的信息盲区。

更何况教育是个“黑箱”。家长们即使弄清楚了所有能知道的信息,也未必能为孩子做出绝对正确的选择。

“我之前有段时间压力是真的挺大的,觉得我的选择要为孩子的未来负责,会去想我要怎么样做才是对孩子最好,能让孩子成才。”莉莉说。像莉莉这样的家长有很多。他们觉得必须要拿出“赌一把”的魄力,才能为孩子选择学校。

不过,更大的赌注实际上是关于上一阶段的问题:究竟是让孩子接受国际化教育,还是选择公立教育?

“如果你选择了国际教育就要一条道走到黑,那些想要国际教育和高考路线两头兼顾的,多半最后两边都没有顾好。”前述业内人士说,“但是很多家长,特别是深圳的家长又很盲目,他们很容易因为跟风而选择国际学校,之后才发现学校根本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就像每年过完年,我们总会一下子收到很多的咨询。”

苏恒良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他认为深圳的家长较之北京、上海的家长,对于国际教育的了解还不够深入,还处于一种更相信“洋品牌”的阶段。

不过,他也承认这与深圳家长选择空间有限有关:“现在的国际教育市场还是一个卖方市场,尤其在深圳这样的市场,家长都找不到太好的学校状态下,供需之间还不会有明显的博弈。”

换言之,更真实的市场状况是,深圳的家长们只能盯着几所好学校,比起挑挑拣拣期待它变得更好,当务之急是赶紧“削尖脑袋”把孩子送进学校。

毕竟坊间关于国际学校选学生的传闻已经够多了——家长、孩子都要面试,一个也跑不了。(应受访者要求,李鑫、姚远和莉莉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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