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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精英海外手记》第十章 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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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小别胜新婚

 

2005816日,凌晨从迪拜起飞,下午在“东方之珠”降落,钱旦第一次真正来到香港。坐在进城的“机场快线”上他一直望着天空中的雨后云霭发呆,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天空了?过去四个月只是在苏丹遇见过两场来得快去得快的雨,现在祖国是要弥补自己对雨天的想念吧。

 

第二天,钱旦去位于中环广场的沙特领馆办理签证,门口做警卫的香港大叔坚持同他讲英文,倒是老外签证官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北京申请沙特签证据说时间完全不可控,还有被拒签的可能,在香港的这位沙特签证官却懒得多问他一句,头也不抬只说了一句话:“五百港币,明天过来取。”  

钱旦没有回深圳,秦辛到香港来陪他了。只遗憾签证办理得太顺利,飞沙特的机位一点不紧张,他在香港只停留三个晚上就要再出发。

临走前一晚,雨一直下,路人寥寥,霓虹在水幕里闪烁,街道变得婉约。他俩撑一把伞,沿着街边走,皇后大道中转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又回到皇后大道中,再转入条陡斜的街,去了兰桂坊。他俩在街口一家越南餐厅的二楼窗边相对坐着,窃窃私语。偶尔一起看看窗外雨打霓虹和高声叫着冲进雨中的型男索女,偶尔转过头来偷偷评价邻桌一位气质优雅的混血美女。

钱旦还是忍不住,“去长沙和谁唱老情歌唱了一夜呀?”

秦辛望着他的吃醋状,笑了:“你走了的这几个月我一个人想明白了自己为啥要和你在一起。”

她故意等了等,直到钱旦催促答案才接着说:“首先,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特别安心,一种觉得自己从此不再需要多愁善感的安心。然后,我一直觉得两个人相爱不是要天天坐在一起对望,而是能够朝着一个方向看。我从来没有拿你和别人比过,如果一定要比,你不觉得我们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很默契吗?在结婚的事情上没那么默契,但你可以由着我没心没肺,过去别人只希望我天天看着他,做他伴舞而已。” 

在兰桂坊流连到雨停才回住处。他们借住在朋友家一间小房里,房间里一张床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躺下来后两个人头和脚都顶着玻璃窗。小别胜新婚,他俩自是好好亲热了一番,钱旦借着窗外进来的微光,望着身下秦辛沉醉的表情,仿佛在欣赏世上最美好的风景。 

子夜的雨轻敲玻璃窗将钱旦从梦中唤醒,时差多少发挥了作用,他一时无法再次入眠。他小心地把胳膊从秦辛肩下抽出,轻轻坐了起来。掀起窗帘一角,对面楼仍有些灯亮着,那个阳台上的绰绰人影又是何人?为何也仍未入睡?钱旦随手拿起MP3,戴上耳机,恰是约翰·丹佛的《Leaving on a jet plane》,一首关于告别的歌:

All my bags are packed, I'm ready to go

I'm standing here outside your door

I hate to wake you up to say goodbye

But the dawn is breaking, it's early morning

The taxi's waiting, he's blowing his horn

Already I'm so lonesome I could die

So kiss me and smile for me

Tell me that you'll wait for me

Hold me like you'll never let me go

Cause I'm leaving on a jet plane

I don't know When I'll be back again

Oh babe, I hate to go

……

 

回到深圳的第二天,老谢睡到十点多才醒来。他的儿子两岁多,那段时间放在了天津跟着外婆外公,妻子小玲上班去了,家里静悄悄的。他肚子饿了,拉开冰箱门想看看有什么东西吃。冰箱里并不拥挤,他捡了两个鸡蛋,准备用白水煮了,又顺手抽开一个储物盒,他愣住了,储物盒里居然有几个避孕套。几个套子是一打中用剩下的,数了数有七个,不是他和她常用的牌子,是个日本牌子。

小玲回家比平日晚,一进门就嚷嚷:“饿死了,饿死了,听说某人亲自下厨准备了晚饭,有什么好吃的呀?”

老谢在门口迎接她,帮她拿了包,“试验了两个新菜,芒果炒茄子和鱼头豆腐汤。” 

他走到冰箱前,“我在冰箱里发现个奇怪的东西,你来看看。”

他等小玲靠近,打开冰箱,拉开储物盒,拎出了那串避孕套。

小玲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娇嗔道:“累死了,吃完饭洗个澡再说啦,还有啊,我才不要在厨房里了。”

老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仿佛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心虚:“这不是我放进去的,是我早上在冰箱里找吃的翻出来的,不是你买的啊?” 

小玲看看他,不似玩闹的样子,又看看避孕套,发现不是他们习惯的牌子。她疑惑地问:“在我们家冰箱里?”

她拿过那串东西,翻来覆去地打量,又塞回老谢手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老谢把避孕套放回冰箱,在小玲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我不是怀疑你什么啊,是不是谁到我们家来玩放进去的?总得有个原因吧。”

小玲想了想,拿起了电话,“哥,你五一住在我家时是不是把什么东西放在冰箱里忘记拿走了?唔,你再想想?噢,没什么事,就这样哈,再见!”

她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在家用冰箱不多,那一格就没用过。五一节哥和嫂子来深圳玩,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我带宝宝回天津了。不过他说没放什么东西。再就是刘玲、小梓她们来玩过,不过不可能是她们放的呀!” 

悬案在两个人心头萦绕着,老谢直觉自己该相信小玲,并且,他觉得小玲是个细心的人,真和她有关那就不会留待他来发现。可这件诡异的事情总该有个原因。

足足过了一周。

那天,小玲一下班就急急回了家。她也不用钥匙开门,站在门外不停地按门铃。

老谢一开门,她一头扎进他怀里,用额头不住地朝他胸膛上撞。 

“哎哟,小牛,轻点轻点。”

“我哥招了,冰箱里那东西,还是他那个土人折腾出来的好事。”

“他不是说不是他放的吗?”

小玲抬起头,“他是忘了!后来他和我嫂子提起,说我神经兮兮地给他打电话,嫂子想起来了,下午给我打电话了。你要不打个电话给我哥?”

“我才不打电话给他问这事。”

老谢不解地问:“他们把套子放在冰箱里干嘛?啥原理?” 

“所以要你打个电话给我哥嘛!我也挺好奇的。”

“难道,冰镇一下会有不同风味?要不我们试试?”

两个人嬉笑着,抱成了一团。

激情过后,两个人依偎在床上。

小玲用手指慢慢地在老谢胸上来回轻划着,幽幽地问:你还敢不相信我?我问你,你在埃及每天中午睡午觉,旁边睡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谢纳闷:“我在埃及不睡午觉啊? 

有家属在QQ群里说的,防海外小三的十招,其中一招说要警惕每天中午睡在你老公旁边的人。

伟通公司有著名的床垫文化,几乎每个人座位下面都藏着一个床垫,早年间用于晚上加班后宿于办公室,后来已经演变成了午觉文化,每天中午大家会就地铺好床垫睡个午觉,男男女女在办公室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也算是伟通的一大特色。

床垫午觉只是在公司总部存在,海外确实无此习惯。

老谢说:你们累不累啊?我可没不相信你,套子的事情我就没怀疑过,不过觉得怪异罢了。

小玲突然在老谢胸上狠狠捏了一把,疼得老谢诶哟一声。

她说:你可要给我老实点,听说你们现在海外业务越来越好,人越来越多,女员工越来越多,你可要给我眼观鼻鼻观心的管好自己。

汽车离开公路,转入一条弯曲狭窄的减速路,拐来拐去百多米,缓缓停在了一道铁门前。蛇状铁丝网另一边两个守卫慢慢走出岗亭来到车前,看了前窗上贴着的通行证,一个人掀开前盖、后厢查验,另一个则拿着反光镜绕车走一圈检查底盘下面,确定了没有爆炸物后他们一摇一晃地踱了回去,铁门缓缓滑开。

司机重新发动了车,驶进大门后迎面见到的是围成一圈的沙袋、一挺黑黝黝的重机枪、全副武装的士兵和一堵又高又厚的墙。车拐了个弯,在铁丝网与高墙间继续前行,路上与一辆架着机枪正在巡逻的悍马不期而遇,到了墙的拐角处,又是一处沙袋围成的火力点,一样冷冰冰的机枪,一样沉默的士兵。

这不是电影片段,不是战斗游戏,而是钱旦他们在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每天回宿舍的必经之路。关于小区门口这个哨卡的段子不少,有严肃的,例如前段时间有位国内来出差的兄弟好奇地以哨卡为背景照了张像,立即被守卫扭送至警察局关了一夜才放出来;有活泼的,例如有位士兵被伟通公司的员工教了几句中文,查完车常常是中国人说一句“同志们辛苦了”,他响亮地回答一句“为人民服务”,问的答的都乐此不疲。 

领土占据了大半个阿拉伯半岛的沙特阿拉伯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也是世界上最严格执行伊斯兰教义的国家。沙特政教合一,没有宪法,以《古兰经》和《圣训》作为执法依据;它的绿色国旗上写着“万物非主,唯有安拉;穆罕默德,主之使者”;它的国歌是《我们敬爱的国王万岁》。这里人们物质生活充裕,娱乐却受到严格限制,公众场所禁止拍照,街上没有电影院没有酒吧没有KTV,即使是去餐厅吃顿饭,菜刚上桌祷告时间到了,店主立马拉门熄灯,让黑暗中就餐的几个“老外”顿生几分偷吃的罪恶感。沙特还严格禁止酒精饮料,超市也有啤酒卖,但那是不含酒精的所谓的啤酒。

中国人民是勤劳、勇敢、聪明的,关起门来吃火锅时又常想醉一醉,于是,一位曾经和钱旦一起在昆明工作过两年的兄弟养成了自酿葡萄酒的习惯,据说经过几年的精益求精已经有了相当造诣。只可惜他去土耳其出差了,钱旦没能尝到传闻已久的私人佳酿。

有一天下班路上钱旦感慨:“其实沙特也就是没有电影院没有酒吧,我怎么看着路两边总是觉得特别枯燥?”车上另两个同事异口同声:“还没有女人!”的确,这个国家对女性限制太多,她们不能外出工作,不能驾车,甚至不能以真面貌示人。那些天钱旦只在工作场所活动,完全见不着一个女人的影子,也因此,连写字楼里的女洗手间都已经被省略掉。晚上偶尔去商场买东西,才在琳琅满目间见着了一些女人,一个个被黑袍罩得密密实实,有人甚至连眼睛都藏在黑纱后面。矛盾的是在伟通公司办公室楼下有几家时装店,里面挂着的女装都是轻薄而且透明的吊带衫,即使套在塑料模特身上都显得格外性感。那些黑袍下面会是如此亮丽的风景吗?街市里的千篇一律一回到家就变得如此风姿绰约了吗?钱旦想此地的男人们未免也太“自私”了吧!

 

YR产品线在沙特SC客户那里有个棘手项目,工程进度已经落后原计划一年多,一千万美元的合同收入迟迟不能确认回来。钱旦特意和负责项目的陈小波住在了一套宿舍里。陈小波压力很大,几乎每个人都在说他没有把项目管理好,甚至有人建议把他送回国。钱旦认为这个项目并不好管理,项目的棘手之处和他进伟通公司后作为项目经理管理的第一个项目极其相似,两个项目都是一期工程承诺了太多增值业务给客户,而客户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消化那么多增值业务,甲乙双方在交付过程中很难同欲。两个项目都主动引导了一堆边边角角的部件、自以为是的需求给客户,造成客户更加困惑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项目组整天被细枝末节所困扰。

钱旦感慨伟通公司的知识管理糟糕,同样的错误总在不同的时空重现。他想起当初自己的项目拖沓过久时也是面临巨大压力,煎熬了一年多,直到有一天公司老板去拜访客户领导,对方随口说了一句感谢伟通公司在该项目上给了他们巨大支持,陪同的代表处领导听在心里,顿时对钱旦的评价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越来越发现得到他之前做的扎实工作,越来越认可他的价值。从那之后,钱旦常常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轻易否定自己,也不要轻易否定别人。” 

钱旦也认为陈小波在项目管理上思路不清,抓不到项目交付的主要矛盾,确实不适合承担项目经理的角色。但是他认为问题更出在组织把陈小波放在了不合适的位置上,一株草怎么浇水也不会变成一朵花,一朵花怎么修剪也不会变成一株草,公司市场拓展迅猛,服务部总是人手不足,钱旦不止一次看到把一个不错的技术专家安排成了一个不合格的项目经理或管理者的例子。他计划换个人来继续沙特这个项目,而让陈小波换个环境,让他重新回到技术专家的道路上去。

 

沙特代表处的办公网络条件很差,那天早上钱旦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上百封未处理的邮件收下来,一眼就看到陈永生发过来的一个标题是裸跪撒哈拉吐血求助!!!的邮件。他忍俊不禁,赶紧点开了邮件,却越看越觉得心里不痛快。

伟通在苏丹和ST客户的项目进入了新的阶段,项目组面临更大的压力,陈永生这个邮件是个会议通知,“主送”加上“抄送”有好几十人,包括了总部和地区部各个部门的主管,代表处召集大家第二天开会,主要诉求是找各个部门要人。令钱旦心里不痛快的是为了凸显代表处的资源压力,邮件的附件里几乎列了代表处服务部所有人员的名单,在每个人的名字后面列了几条他们不能担当重任的理由。钱旦理解代表处的压力,但不认同把兄弟们点名道姓地一一否定。他把邮件又仔细看了一遍,发现里面唯独没有评点YR产品服务部的几个人,但他还是气冲冲的回了句:“钱旦按时与会!!!” 

他想了想,去找陈小波:代表处有没有可以直播国际长途的电话?

只有两部,代表办公室有一部,服务部王总办公室有一部。

明天不上班吧?你看能不能借下王总办公室的钥匙?我有个重要会议要参加,找个好点的电话,吵架听得清楚。 

第二天是沙特的休息日,习惯晚睡晚起的钱旦难得起了个早床,急急忙忙赶到了公司,钻进了代表处服务部主管的办公室。

眼看会议时间要到了,钱旦正在拨号准备加入会议去理论理论,自己的手机响了,是老韩来的电话。 

老韩开门见山:你等下就别发言了。

钱旦很意外:韩总,你怎么知道我很想发言啊?

老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代表处压力很大,我们要理解。关键是抓住主要矛盾,理性地解决问题,不用太关注细枝末节的东西,不需要处处讲清楚道理。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们要尽量避免情绪化。

钱旦没想到老韩挺了解自己,他把憋了一晚上想说的话继续憋着,一言不发。

等到会议结束还是忍不住拨通了陈永生的电话:你们够可以的了,第一次看到这样一个一个投诉自己兄弟的。 

陈永生哈哈笑了两声:“没说你的人呀?现在我们对曹松已经放心了。这不叫投诉自己兄弟,在帮兄弟们呼唤炮火嘛。苏丹压力大,这个市场是有伟通没汉新,有汉新没伟通,靠一堆小屁孩哪里搞得掂?”

小屁孩生出来爹娘都要教,代表处也要培养人呐,让大家在战斗中学习,在学习中战斗,哪能这么点名道姓的全盘否定?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十多分钟。末了,陈永生问:老旦,你进伟通前是干什么的?

在家银行,维护储蓄系统。你呢?

“我在个大学当老师。那可是好日子啊!一到周末就去学校舞会,随便找个角落坐下,姑娘们就排着队来请陈老师跳舞。哪像现在?整天被客户折磨完还得在内部和你们瞎折腾。老旦,你可得做我的坚强后盾,不要做锋利后矛在我屁股后面捅窟窿啊!”

钱旦一直好奇沙特人回家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结果不久后他便在利雅得出乎意料地拜访了一户沙特人家。

周末下午他们挤在宿舍房间里开项目分析会,吵来吵去好不容易大家达成了一致:散会,去沙特老皇宫散步。一行十人游荡在老皇宫的断壁残垣间,钱旦正想着和古代中国皇帝们比,沙特国王住得只能勉强够得上经济适用房了,就见前面废墟间缓步过来三个白巾白袍的汉子。几句寒暄,一番合影之后那三个汉子盛情邀请他们去家里喝咖啡。有兄弟犹豫,不敢应承,一是说担心恐怖分子,二是嘀咕当地同性恋太多。钱旦以为去则去矣,没什么可怕,虽然这个国家不时有恐怖袭击的新闻传出,但那些人信的是玉石俱焚的惨烈,智取他们这几个中国人似乎没有什么必要。虽然有兄弟在下班路上遇到过同性调戏,有兄弟打个出租车都被司机乱摸手,但一次对十个大男人下手未免也太“古龙”了。于是,他们在夕阳下出发了。

那是一个真正的大家庭,主人早已经打电话回家吩咐接待事宜,站在院门口夹道相迎的有老老小小十多人,不过仅是可以出来见人的男性家庭成员和一个小女孩。他们热热闹闹地进了客厅,感觉里面的布置和中国家庭并没什么太大差别,沙发围着茶几,只是没有电视机。大家坐在沙发上闲聊,孩子们进进出出忙个不停,把咖啡、红茶、椰枣、各种小甜点一一捧出,可真是满足了钱旦那张四海味道都爱的嘴。尤其是小杯斟上的咖啡,喝一口,淡淡苦味之外又分明透着些椰枣香,很是特别。一问,果然是在咖啡壶嘴里塞了新鲜椰枣丝,就像钱旦和朋友们曾经喜欢在啤酒瓶口塞上柠檬片一样。这家人中能够用英语交流的只有两个小伙儿,但仍然是一屋子的相谈甚欢。也许,诚心的沟通真不是一定要语言相通。一位老伯让他儿子做翻译,很认真地对中国人说自己准备娶第二个妻子,问能不能娶得到中国姑娘。钱旦毫不犹豫的给了他理论上的肯定和精神上的支持,心里暗想这可是爱莫能助了,尽管知道在沙特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妻子,尽管相信这大宅院不是没有可能吸引到女人,但他过去在同事、朋友间尝试过撮合几对,却未曾有过成功案例,现哪里敢去担当跨国月老啊! 

时光如贼,悄悄在逃,钱旦以为到了告辞的时候,热情的主人却把他们引到隔壁房间去了。这个房间仍是会客所用,没有沙发茶几,地毯上堆满了各种水果。大家席地围坐,一边向香蕉、杧果、番石榴们进攻,一边开始了新话题。钱旦在心里暗自感慨要让他们在街上拉上十个陌生人回家做客,即使有这样的热情和胆量,也很难在这么短时间里准备好一切。来时路上大家自以为是地讨论着沙特人的“动机”,以为最大可能是会拉着他们讲一讲《古兰经》,劝他们信一信安拉,但整个晚上,除了那位老伯想娶中国姑娘的愿望外并没有听到更多要求或者宣讲,有的真只是中沙人民的欢聚一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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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作者 令狐无忌-pigbytree 授权钛媒体发表,并经钛媒体编辑,转载请注明出处、作者和本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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