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史】8个人,6个星期:世界上第一台手机出生记

“我们必须鼓捣出一部便携式电话!”40年前,马丁·库珀博士说完这句话,就召集8个人的团队开工了,最终第一台手机诞生。手机把我们连接到一个共同的网络,初衷却是让我们摆脱束缚,因为我们“生而移动”。

【梁敏仪/钛媒编译】通过手机公开拨打的第一通电话,可以说始于两个简单目的:炫耀,以及泄愤。当时的情形是,马丁·库珀博士(Martin Cooper)同来自摩托罗拉的设计团队刚刚开发出一个设备原型,眼看就将改变人类的沟通方式了。于是,为庆祝自己的成就,Cooper博士按耐不住人之常情:洋洋得意地向世人宣告了产品的诞生。

“极尽炫耀”的发布会

1973年4月3日,也就40年前的今天,Cooper把摩托罗拉早期的DynaTAC电话(一款重2.5磅,长9英寸,厚5英寸,电池寿命约20分钟的电话)带到了纽约街头。他按下“摘机”按钮,通过陆上通话线路向贝尔实验室拨了一通电话,随即电话接通了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Joel Engel。“Joel,这是Marty,”Cooper兴高采烈地说,“我在用手机给你打电话呢,一款真正的手持便携式电话!”

Cooper的做法一时引起轰动。当时的电话还无法随身携带(Cooper总是打趣说,DynaTAC通话时间虽有限制,但这并不是问题,因为“你根本没力气拿着电话那么久”。)所以要是有个家伙一边在Music Hall大厦闲逛,一边抱着一台笨的重塑大家伙说话——这场景就太“奇葩”了,即使对一个善于容忍任何奇观的城市来说,也太过夸张。“当我拿着电话边走边通话时,”Cooper稍后回忆说,“这行为还是让世故的纽约人目瞪口呆。”

当然这就是此行目的所在。 “我们希望这是场引人注目的演示,”Cooper说。该小组的目标不仅仅是发明东西而已,他们还要以最耀眼的方式向世人展示他们发明的新产品。当技术人员来到到市中心希尔顿,那里挤满了记者等待新闻发布会,这场演示就宣告结束了。Cooper将电话交给其中一位记者,让她可以打电话给她在澳大利亚的母亲。

换句话来说,Cooper十分享受这一刻,甚至有点乐不思蜀了。“我打了很多通电话,”他回忆道,“甚至边过街边与纽约电台记者通话,这估计是我今生做过最危险的事情了。”

手捧DynaTAC电话模型的Martin Cooper博士(来源:路透社)

(手捧DynaTAC电话模型的Martin Cooper博士,2011年6月获得第15届Webby Awards特别贡献奖。)

“究竟什么是便携式电话?”

早在Cooper踏入第六大道之前,便携式电话技术的研究工作已经进行了很久。事实上,Cooper早就预计到“手机”的成功。因为早前在华盛顿,他就曾向联邦通讯委员会FCC展示过这项技术,而FCC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观众。手机可以说是老式发明比赛的顶峰之作,堪比当年贝尔发明电话的创举。

手机的诞生,不仅源于对手公司研发部门之间的激烈竞争,还得益于广义上的技术进步——只要消费类硬件产品可以赶上技术发展的步伐,那么这些进步肯定是不可避免的。早在1947年,贝尔实验室的工程师们就已经开始构想手机网络的框架。到了20世纪70年代,车载电话(早期的手机)虽说算不上普及,但已经进入常规生产了。Cooper坚信,以人为中心的移动电话,就是电话革命的下一目标。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看到了这一发展趋势。当时,美国FCC正在考虑,是否应该允许AT&T设立网络,便于当地提供无线电话服务(主要是车载电话服务)。Cooper知道,这项决议不光会让AT&T处于市场垄断地位,这同时也意味着,车载电话(而不是手持式电话)更有可能成为移动通信技术的主力军。Cooper和其同事们预见了事情的发展动态, 所以他们决定介入。他们提出了新目标,已经开始着眼于如何在技术上领头带路。但时间很紧迫。

DynaTAC设备的首席设计师Rudy Krolopp曾回顾了发明手机的疯狂之旅:

1972年12月的某一天,Marty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对我说,“我们必须鼓捣出一款可以随身携带的电话”。我随即问道,“究竟什么是可随身携带的电话?”

而他们回答问题的方式,就是把它做出来。Krolopp和他的团队只有6周(是的,一个半月)的时间来完成这项工作。与Cooper会面以后,Krolopp马上召集起了自己的人马。“就是那一天我把消息告诉工程师们,真的很突然”,他说,“当时房间里只有8个人。”Cooper把这个难题,也是目标安排到整个团队身上。然后他说,“任何人如果不相信这项工作可以完成的话,请马上离开。”

谁都没有离开。

一个“便携式双通道无线通信系统”

不光没人离开,而且整个团队反反复复地设计,直到完成目标为止:1973年Cooper在纽约街头演示的这款笨重却时髦的电话,正标志着便携式电话的诞生。

该团队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摩托罗拉现有的半导体技术,正是这技术让发展DynaTAC的核心电力基础设施成为可能。然后是手机主体问题。Krolopp及其团队提出了5项可能的手机外壳方案,包括直板、流线到折叠型外壳。Cooper最后选择了最笨重但最可行的模型:也就是最能反映当时手机特征的模型。该团队取其小名为“鞋子(the shoe)”。

1973年10月,整个团队申请了一项专利,不仅仅包括手机本身,还有这个“无线电话系统”。他们设想的这个系统如下图:


他们这样描述其发明:

一个便携式的双通道无线电话系统,包含至少一个基站发射器,它带有预定的基站传输范围;还包含多个便携式或移动式单元,每个单元带有预设的最大传输范围,该范围要小于基地传输范围。卫星接收机部署在基地发送范围之内,用于接收便携式单元的信息传输。基站发射机在某个频道发送信号,其中至少包含一个通信频道。

每个信号发射机和通信频道具有与卫星接收机频率配对或关联的频率。在多基站系统中,便携式接收器会扫描基站发射的信号频率,寻找所能接收到的最强信号频率,并将自身接收器调谐至与其相关联的频率。当便携式发射器发起通信时,接收器会自动调谐至通信频道,该频道取决于便携式接收机所能接收的最强信号频率和通道可用性。

“人生而移动”

当然,上述都只是他们产品的技术性解释。发明者自己如何解释呢?他们对其发明的设备(设备原型),有着其哲学上的解释。他们很清楚他们手上(和手中)产品的性质,一开始就深知,这一发明会进一步加强现代人间的沟通。“我一直坚持一个信念,人是生而移动的,人从根本上、本质上是移动的个体,”Cooper说。而很多创新发明,包括后来的 GPS设备、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等,都证实了他的想法。 Cooper甚至曾大胆设想,有一天电话会被“嵌入在人的皮肤上。”便携式电话的发明,为以人为基础(而不是车为基础)的移动手机之战赢得了一席之地。

他们成功了。Cooper看到了一个自然而然,不可避免的趋势:人类将回归自然的倾向,也就是想要摆脱地点局限的倾向。手机面世以后,交流沟通不再局限于固定的地点(家里,公司,或者与其它事情相关的地点)。摩托罗拉的发明,最终将重新定义“连接”的意义。

因此,“手机之父”将自己的发明称为“个性电话”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他将其设备定义为“代表个人特性的物品,所以手机号码代表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地方、一张办公桌,更不是一个家。”40年前,电话踏出了人性化的第一步。手机能够把我们连接到一个共同的网络中,而这一初衷,却恰恰是让我们摆脱束缚。

(原文来自:《大西洋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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